美國政府最高決策者繼續討論拆分美國國家安全局(NSA)和美國網絡司令部(CYBERCOM)的好處。如果拆分,那么獨立的網絡司令部會是什么樣?
討論的其中一個重點是技能和資源。NSA人員在信號智能收集和行動方面具有超過50年的專門知識,這是一大極具吸引力的優勢。
網絡司令部的副司令員Kevin McLaughlin9月20日在航天和網絡大會上(Air Force Association’s Air, Space and Cyber Conference)上表示,“如果我們用NSA的培訓,我們付費給NSA,他們提供這些課程。如果他們具備特殊能力和我們所需的才能,我們有請求這類支持的能力。”
但是,這些技能需要長期學習并提升,有人認為目前的軍事結構不適合培養這些技術達到精通熟練的程度。
某位前NSA工作人員認為,當前的框架并不服務于情報機構NSA或網絡司令部。網絡行動中涉及的必要情報和技術訣竅遠比當前軍營和換防軍隊考慮的更集中。
這位知情人士透露,軍事分析家通常經過特殊的技能訓練,并被分配到服役點,他們一般在這里呆上三年左右。當涉及網絡安全和戰爭時,必須培訓網絡戰的正常情報機制和間諜情報技術分析。他還強調,很難在三年時間里就培養出高水準的這種分析能力。
如果美軍想自行運行網絡司令部,更獨立地執行行動,而不是像如今一樣依靠NSA的人員和工具,權限或人員的安置方式必須有所改變。
部分問題在于,只允許軍人按照法律結構和戰爭法執行并達到效果。
網絡司令部的司令兼NSA局長Mike Rogers海軍上將9月在參議院軍事委員會前發表證詞,“切記武裝沖突法,該法特別規定了平民和軍人的職責范圍”,以此回應成立精英平民部隊與裁減不滿足體能測試軍事人員的價值問題。Rogers表示,這取決于實體的任務,因為武裝沖突法中的有些事情,平民不能做。相反,軍人必須執行與“運武力和能力運用”有關的特定任務。
德克薩斯州大學的法學教授Robert Chesney表示,有關缺乏技能的問題,例如黑客攻擊或網絡漏洞利用庫,組織應該各自行事。如果任一方存在該問題,可能有必要在單個目標上部署一樣的人員,他強調了“雙帽”角色—或他所稱的網絡司令部與NSA角色的“切換”。
如果拆分網絡司令部和NSA,《美國法典》第10卷(國防與戰爭)與第50卷(秘密與情報)之間的角色切換引發了一系列全新問題。如果處理不當,解決沖突就會成為問題,也就是說,網絡司令部的部隊可能妨礙,或甚至破壞NSA執行的情報收集與間諜活動。
網絡空間的性質使得這一問題更加棘手,因為許多網絡武器具有雙重用途,也就是說用于滲透網絡的工具還可以用來造成影響。
美國國務院網絡問題協調員Christopher Painter5月向國會表示,雖然他不知道網絡武器是什么,但它看到工具的預期效果。
他補充道,“我認為研究人員會告訴你,他們使用惡意軟件設法保護我們的系統”,這就凸顯了網絡空間的復雜性。
負責處理國家安全問題的一位前政府官員表示,這種雙重用途就是要維持網絡司令部和NSA當前關系的原因所在。有網絡訪問權的人員通常能部署這種效果,也就是說,他們
充當短期指揮官,還充當其它人來反對兩大獨立機構各司其職,這可能會導致資源和人員競爭。
某網絡司令部官員近期表示,司令部正尋求開發歸功于國防部的“強有力”網絡工具。
網絡司令部執行官Shawn Turskey表示,“在情報界,沒有人希望被抓,都想低調行事,從不希望被揪出自己就是真正的歸因。情報界的范式不同,但還存在另一空間。在這里,你希望高調行事,歸因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實際上希望對手知道。”
網絡司令部的某位官員表示,目的在于傳達信息,聯合部隊指揮官可能希望他們的目標為人所知。
除了依靠具備必備網絡技能的人員外,網絡司令部還將需要獨立的資源和基礎設施。因為網絡司令部具備能力和才能,2010年達到完全作戰能力,其網絡任務部隊9月底正接近初始作戰能力,完全作戰能力計劃將于2018年底實現—到那時拆分更具意義。
網絡司令部副司令員Kevin McLaughlin中將解釋稱,隨著網絡司令部的發展壯大,將具備獨立的軍事能力或第10卷的能力。
他表示,“隨著我們不斷壯大,國防部有構建更獨立的Title 10計劃,我們加強國防部的能力,是因為需要在該領域具備某些獨立的軍事能力。 我認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依賴性和與NSA之間的互動,將不再明顯。我認為當我們發展成熟時,NSA只會成為支持聯合司令部的作戰支援機構,就像他們現在支援全球的作戰司令部一樣。至于Title 10規定的具體能力,網絡司令部會增強。”這些可能包括增強部隊的預備力和經驗,規模性保護網絡的獨立培訓范圍和物資實力,即壯大司令部部的物資實力。
他指出,這不損害Title 50的能力,因為我們的需求上升到國防部程序,是為了讓需求得到驗證和資助。
網絡司令部發言人Daniel J.W. King上校表示,“我們各自的職責不會此長彼消,我們具有各自的任務和能力,但我們的任務和能力相互支持,這一點將不會改變。美國網絡司令部和國安局目前是,將來仍是堅定的合作伙伴。”
King補充道,NSA和網絡司令部“任務、職責、權限和組織結構截然不同。NSA為網絡司令部下屬的網絡任務部隊提供獨特的情報技術支持。網絡司令部提供信息,供NSA其它情報集合完成任務。”
拆分網絡司令部和NSA能將網絡司令部打造成一個Title 10軍事戰組織,設立該組織以便將來取得更大的成功。喬治華盛頓大學網絡與國土安全中心副局長兼主任Frank Cilluffo提出了一個類似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Joint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JSOC)的網絡域模式。JSOC是特種作戰司令部統一管理的超級精英部隊。特種作戰司令部負責諸如射殺本拉登之類的行動。
Cilluffo在4月專欄中寫道,“網絡JSOC會凝聚關鍵人員,然后權衡投入和利益沖突。正如JSOC利用中情局的資產并實現目的,因此網絡JSOC會使用NSA資產并投入實現美國網絡目的和目標。”
“JSOC以搜捕行動最為知名,JSOC同步并集成軍事和情報快速學習并實施抓捕。JSOC的特派作戰人員巧妙執行針對基地組織領袖、關鍵人物和高級特工的“斬首策略”。在阿富汗,他們掌握“一大批資源”,例如無人機、襲擊直升機等用來完成任務。”
他表示,“這樣一個網絡軍事組織或“集成戰爭和戰爭規劃的”構想…實際上增強了Title 10的權限,因為許多人會認為你不想讓步來源、方法和情報能力,利用網絡作為響應的手段。如今,我認為情報界不存在竊取機密為生的情況…我認為網絡在沖突和戰爭中的角色在當今太重要,以至于Title 10的影響比Title 50更為重要。”
“我認為我們必須將網絡司令部從NSA拆分出來。戰斗是為了勝利。所以這意味著我們可能失去情報能力?也許吧,然而,這可能會衍生提高戰斗能力的需求。”
這位前政府官員表示,完全獨立的網絡司令部將跟目前類似,但獨立的網絡司令部可能會依賴自己的基礎設施,而不是NSA。
前NSA工作人員表示,完全獨立的網絡司令部能匯集其它情報機構的信息—因為它在必要時會為軍隊提供支持—并會更多專注頭號目標。如果網絡司令部不用考慮NSA的優先級,將在處理必要的網絡問題上更加靈活,而目前只是支持NSA和參與網絡應急計劃。
這位前NSA工作人員表示,打擊“伊斯蘭國”組織就是缺乏靈活性的最佳范例。反ISIS行動受到批評,認為未完全發揮效用,因為對抗的是一個相對復雜的國家對手,而不是非正統能力的軍事組織。
該消息人士稱,網絡司令部需要自立,并構建自己的基礎設施。他強調網絡司令部如果不能完全脫離NSA,也許無法存活。NSA可以支持網絡司令部,但網絡司令部不應當完全依賴NSA。
NSA與網絡司令部的關系太過緊密,作為戰爭組織,網絡司令部缺乏靈活性并依賴NSA的能力,在軍隊安置過程中,角色和任務改變頻繁,這并不符合網絡空間所需的技術培訓。
雖然完全獨立的網絡司令部需依靠自己的人員、資源和基礎設施,但完全獨立的NSA能更多地支持軍隊和國家安全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