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宋繼忠:我們今天的主要主持人是安全寶的CEO創始人馬杰先生。我們本來分了兩個小論壇,一個是創始人的,有三位創始人,另外加上三個投資人,但因為時間的關系,還有一個紅杉資本的李總還在路上,堵在那兒,所以我們把三個投資人和三個創始人就合在一起登場亮相,由我們馬杰先生主持,我做他的助手。
馬杰:去年我們這個論壇當時人挺多的,也挺火爆的。剛才我跟老宋商量,我們的創始人和投資人別分開了,本來就天天在一塊交流,我們所幸一塊聊這個事吧。
首先,我們這個環節必然還請各位簡短做一下自我介紹。
李劍威:我叫李劍威,我在紅杉資本。我個人有一個投資方向是網絡安全,還有大數據、云計算之類的。
我們也看到這幾年安全的需求慢慢冒起來,越來越多的創業公司也花很多的時間在安全這塊,我是感覺未來,尤其是斯諾登事件以后,無論是公開市場還是私募市場,相關的公司都在冒起來,我們還是看到很多機會。
何文?。褐x謝主辦方給我機會。我是綠盟科技負責投資并購業務的何文俊,綠盟是今年一月份上市的,我們其實是君聯資本第一批投資的公司,走過了十幾年,從創業到資本的支持到上市,到今天我們自己也有能力來支持安全行業新的創業公司,我們希望能夠利用我們的資金包括專業的資源支持中國信息安全產業的發展,打造像綠盟這樣新的公司。
劉剛:大家好!我叫劉剛,火絨的CEO,我們是一個初創團隊,我們算新兵,多交流吧。
馬杰:劉剛創業幾年了?
劉剛:兩年了,我們做終端安全,殺毒的。
潘重予:我是啟明星辰負責投資的潘重予,啟明上市以后也是在投資方面做了一些嘗試,目前我們投了有將近20多家公司,成立了一個基金,也在做安全的投資,很高興能夠和大家認識。謝謝。
陳新龍:說新兵我最新,我的公司是錦龍信安,公司叫做威客眾測,從6月份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朋友們也是比較認可,也是有2700個白帽子在我們上面接各種各樣的項目,也希望大家關注威客眾測的一些東西,眾測是相當于我們集解大家松散的時間來發現各種各樣的產品和廠商的安全漏洞,協助他們進行修復,是這么一個品牌。
魏益民:大家好!我叫魏益民,我是子輝恒信的創始人,我是2011年從啟明離開,目前公司良好健康的活著,今天很高興來和大家做交流。我們的公司方向是傳統信息安全。
馬杰:我看到我們公司產品特別廣泛?
魏益民:自主的有幾款,但大部分是同行業的,因為我以前積累了大家相互產品的,相當于大家的一個銷售渠道。
馬杰:您最核心的做哪塊業務?
魏益民:現在核心產品是做可視化安全。
馬杰:各位都簡單介紹了一下,我也問了大家都做了多長時間了,我們第一個話題很簡單,就是咱們為什么選這個方向?
魏益民:因為我以前自己正常畢業去了大公司,去了啟明做信息安全,因為我自己熱愛這個行業。因為再一個大公司待著,人會有一種想法,有想法的人總想做自己想做的東西,我們就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從大公司出來開了一家信息安全的公司,我對信息安全有自己的一些理解,所以在這個道路上一直堅持在走。
馬杰:您是技術出身?
魏益民:技術出身。安全這個東西,相對其他的東西和行業更抽象一些,大家每天都在說安全,但怎么讓安全變得更簡單更直觀更可視化,我就覺得把信息安全變得更簡單一些。
馬杰:為什么選擇可視化這個方向?
魏益民:因為安全的概念比較抽象一些,因為對我們專業人士大家都能聊得比較深,但對大眾來說不了解。
馬杰:用戶沒有辦法特別直觀理解這件事情。
魏益民:對,我們盡量把這件事情淺顯和直觀化。
馬杰:也有人說安全是做威脅經濟,您是把威脅經濟進一步威脅到他們的面前去。
魏益民:可以這么理解。
宋繼忠:您也是更注重用戶的感受,加一點互聯網的基因進去?
魏益民:我們主要是面對企業做這些東西,個人終端的可能會少一些。
馬杰:我追問一個問題,我查了咱們公司的產品非常多,作為一家初創型公司,我們本來有一個方向,那為什么還要做那么多產品?
魏益民:我們的核心產品線也就兩三條,其他的是同廠商朋友的產品進行OEM的。
馬杰:是為了生存的壓力做了很多條產品?
魏益民:有這樣一部分的考慮,我們做是相當于給企業提供信息安全,它需要的產品面比較多,我們就做一些OEM或者一些集成的事,但真正的我們還是主推自己的產品,開發自己的產品。
馬杰:做集成雖然現金流比較好,但做著做著就沉淪了。
魏益民:還行,最重要的是一個企業,剛好談到創業這塊,創業的第一使命是活下來,活不下來就被淹沒了。所以,我們要保持做自己的事,做自己的產品,同時要有一定的妥協,把產業的產品和客戶需要什么東西,我們也會在客戶方面做一些妥協,這樣才能有精力讓我們能夠長期活下去做自己的東西,也是一個妥協吧。
馬杰:您是為了夢想還是為了錢創業?
魏益民:這個問題不沖突,我是這么理解的。為什么說不沖突呢,因為我自己熱愛這個行業,總想在這個行業內做點改變,原始的欲望是這樣的,但如果在這個過程中能帶來利益是最好的。
馬杰:謝謝你的回答。新龍,你為什么要選做眾測,特別是現在你都是市場上第四家了,為什么還要跟著別人做這個事情?
陳新龍:我從安恒出來的,也是做了大概六年的乙方,從技術到銷售,到銷售管理,一直負責互聯網行業和廣電行業,在做傳統服務的時候發現很多在需求匹配的時候很難很累,很多客戶在有些方面真的是拿不到真正很好的效果。
因為本身我是做滲透出來的,也認識很多這樣的白帽子,也有一些黑客和安全專家,也是發現生態體系,現在安全這個行業還是挺悲劇的,也是一個情結在,發現很多安全從業者們拿著很低的工資,干著恨不得一天24小時在工作的行業。
馬杰: 雖然之前我們是這樣的,但這兩年我們的工資是漲了。
陳新龍:今年是熬出頭了,趕上政策紅利了。
馬杰:回到剛才的問題,為什么在市場上已經有三家眾測的時候您出來也做一個公司,是不是跟隨太明顯了?
陳新龍:其實我是第二家。我在安恒做很多市場調研也在模擬過,2010年初我就開始做市場調研,我和BAT公司和20多家的leader也做過了解,他們覺得傳統的服務不如自己的人員做得好,業務模型他們不太了解。通過各種各樣的調研發現,因為說是做了一個眾測,但烏云的模型太單一了。
馬杰:但他畢竟做得很火爆。
陳新龍:我覺得安全市場還是比較大的,我的思路和他的思路完全不一樣,我真正是想把生態鏈的環節從聚攏到發揮到往后串起來。
馬杰:其實你是想對他說,你做的方向對的,但方法錯了,你閃開我來。
陳新龍:我們是大膽做創新。你可以查我的域名和記錄,我很早開始了。我嘗試新的模式,因為想在部門做,因為部門需要一個新的模式來開拓互聯網行業,后來我發現其實那個模式一直在某個小圈子里做,嘗試還是不錯的,我告訴大家了,我問大家,他們說確實不錯,我自己也做一個。
馬杰:大部分在乙方做的人,很多出來以后都直奔甲方去了,你為什么沒有奔甲方去,你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陳新龍:當時也有很多甲方和大乙方都邀請我去,因為互聯網事業部基本上還是很多公司沒有的,開墾起來非常不方便,因為我做技術的,我技術銷售都做過,所以,在這方面的溝通和他們的需求掌握,和精準的匹配方面我還是有點優勢的。我覺得如果到一個甲方深入進去,可能我的知識面會變窄,而且會待懶。
馬杰:但收入會變好。
陳新龍:我這個人還適合闖,嘗試按照自己的思路做一些事情,看看能不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馬杰:謝謝新龍,希望你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陳新龍:私下都是好朋友,我也在嘗試一些新鮮的模式,因為大家都對白帽子還不信任,還在對攻擊望而卻步,我希望能夠把這些痛點解決掉,建立自己的生態體系,讓大家能夠接受這種新鮮的模式,彌補傳統服務的不足。
馬杰:劉剛,火絨做的東西為什么選擇這個方向呢?
劉剛:這個純屬無奈。
馬杰:前面兩位都有激情和夢想,你告訴我是從無奈創業的。
劉剛:從瑞星離開后我們幾個朋友一直在琢磨到底要做什么東西。
馬杰:無奈干嗎不去上班呢?去甲方或者大乙方,這么多的安全公司肯定都會請大家去。
宋繼忠:那可能會更無奈。
劉剛:在一家公司十來年,我覺得打工已經完全沒有可能,讓我有生存下去的夢想了。創造不出這種東西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馬杰:現在我們做的方向還是主機安全,會和殺毒和主機有關系,你無奈完了還是做了一個和以前一樣的東西。
劉剛:確實是,只不過是非常自由,這個東西可以按照我們自己的想法去做產品方向。
馬杰:在國內來說,我們做這個必然要提到前面有360,里面一些人我們都很熟,另外一方面有安天也做得不錯,其他不認真做技術的我們不談了。你在這樣兩家夾擊之下覺得還有空間嗎?
劉剛:我覺得空間非常大,因為國內的引擎包括底層的一些防御技術,跟國際上的水準差得非常大,我其實很少關注國內廠商的一些引擎技術,我觀察的是國外,我們總覺得有差距生存就有意義,去追吧。
馬杰:但收入情況怎么樣呢?因為我總覺得做引擎很難,江??桶玖诉@么多年,現在情況才比較好。
劉剛:這種東西我們做了兩年多還算沒死,我希望再做兩年還不會死,這種東西我暫時不會考慮這么多。
馬杰:先把它當成一個愛好堅持下去。
劉剛:對。
馬杰:再問一個尖銳的問題,從瑞星本身做了這么多年的研發,這里有同業競爭、代碼、人員競爭等問題怎么辦?
劉剛:這個肯定沒有問題的,因為火絨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代碼都是我們一點一滴累出來的,我們創業到現在兩年多快三年,其實我們有一年半是完全沒有出任何產品都在累計代碼。
宋繼忠:我補充一下,因為賽可達實驗室是第三方的測評機構,我們測評過國內外的殺毒軟件,確實感覺到國內的殺毒引擎和國外有很大差別。我是從劉剛的團隊看,小伙子們都有一個夢想,就想做出國內最好的殺毒引擎,我覺得只要專注和努力,肯定是能夠達到的,什么樣的產品再多,只要你做得最好,總是有希望的。
馬杰:劉剛加油。我們聊了一圈創業者,我們請幾位投資者說說。在你們心中安全領域值得不值得投,怎么投,方向在什么地方?你們心中下一個投資的方向在什么地方?
潘重予:從我來看我不算投資人吧,因為大家比較謙虛,紅杉資本的劍威應該是,我在啟明算做業務的,我在啟明待了14年了,投資是從上市以后,更早是做融資,上市以后嘗試做投資,做到現在三年多歷史,在投資界屬于新兵,向大家學習的。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心里有一個夢想,公司希望能夠圍繞上市公司的元素,能夠不斷的注入到一個新的領域,我們叫做生態圈也好,生態鏈也好。圍繞這個方面,我們其實看了很多公司,在我眼里現在還沒有一家公司說,能夠推薦過來我說不好不看。所以很多人來問我,因為我也是董秘,他們說你們什么不看,看哪個方向,我說我們看TMT,但我們確實是這樣,我們現在投的項目有小有大。
馬杰: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您看了很多項目,現在投了多少項目?
潘重予:投的公司20多家,應該算比較多的。
宋繼忠:在多長時間之內?
潘重予:從我們上市以后到現在,而且還在陸續投,還在并購,其實看到的有上百家,也在跟進這件事情。
宋繼忠:您看得非常廣泛,您有沒有特別看好某一個方向,在這些領域里,甚至是有的方向,你覺得包括這些創業公司都做得不夠好,或者您希望大家更多關注的?
潘重予:現在來看,首先我可能更看重團隊,因為安全公司很有意思 ,會有很多技術創業者,我們公司也是有很多技術創業者,我們也是從小變大的,所以從團隊的發展中很重要的一個元素,這個團隊代表了它有技術還有市場,它能夠解決市場,一個公司從小到大,第一個就是活著,第二個要找一個活的模式和活的方法,第三個就是堅持,我想是這么一個過程。
有的時候,太技術了,所以我們要給他講講這個市場要離得更近一些。所以,總是要和他們討論這些方面。
馬杰:您第一個看的還是團隊本身的實力,甚至方向沒有那么耀眼也是可以接受的。
潘重予:我們相信一個公司一個團隊,他如果能活幾年,一定有別人不可替代的定位和基因在里面,這種基因很重要。所以我們非常尊重這種基因,公司變大了以后,這個模式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模式,但很多小公司有它自己的獨特性,這一點很重要。
馬杰:從您這里面我又聽出一個點來,您還是關心它能夠活幾年,至少還是有自己生存能力的公司。
潘重予:我們也有投的比較早的初創的,可能一創業就開始投的也有。
馬杰:但我們也有特別技術型的,可能腦子一沖動就開始做了,但做完了不知道往哪兒賣。
潘重予:對,也有很執著的,像從實驗室出來的一些就是技術很強,我們也是看重這個人,其實他們一創業我們就投了,沒有太多想法,就覺得這個團隊很執著。
馬杰:您主體還是看人的,這在投資領域,大家說從收到商業計劃書到最后做成了,最后做的不一定是開頭那個事了,還是需要一個好的團隊做一個事,一路上都在應對這種變化。
潘重予:是這樣的,安全圈大家都熟,一創業我們都知道,每一家公司都很熟,每個人的過程都知道,這樣對我們來說更熟悉一些。
馬杰:所以說圈子太小,千萬別干壞事。
潘重予:沒有,倒不是這個意思。
馬杰:綠盟,我們在這方面的投資是有自己的看點嗎?是看人還是看技術為主?
何文?。喝艘惨?,技術也要看,大家對綠盟比較熟悉,但對綠盟的投資業務相對陌生一些,畢竟我們是今年剛上市的公司,我們今年5億收購了億賽通,又投了深之度,也是我們原來一個創始股東。又投了安華金和的數據庫安全領域。我們有幾個投資邏輯,第一個投資邏輯可以引用扎克伯格在清華做的演講,他提到最好的創業公司不是因為你想創業,而是因為你想改變世界。這個話有點大,我們談不上改變世界,但作為綠盟來說,其實有這么一個想法,就是利用投資這種手段和工具去嘗試改變國內信息安全的產業格局,因為綠盟雖然是今年年初才上市,其實我本人也在信息安全領域的時間不算太長,只有兩年多的時間,我們上市之前有一個很長的等待期,利用這個等待期我們看了兩百多家公司,剛才和潘總還在交流,我看了很多數字,比如像公安部送測的去年就有400多家,有一個報告說國內信息安全產業可能有上千家公司,我們剛才交流覺得還不止。
信息安全產業在國內屬于比較早期的,總盤子有不同的口徑,一兩百億的各種都有,我想是這樣,安全是特別橫跨的一個領域,涉及面特別廣,從操作系統、應用安全、中間件、硬件、移動、云、虛擬化、大數據什么都有。
會有一個特點,這個產業是條塊分割特別具體特別細的行業。這對產業鏈上各種角色都有需要解決的問題,比如對客戶來說面臨幾十種安全產品,怎么去選,每一種產品又有很多的廠家怎么選怎么管,這對于上市公司來說,你上市以后資本市場對你有持續的業績要求,你怎么增長,我是靠橫擴產品線增長,還是靠某一個產品把技術做精做強,因為畢竟橫跨的領域特別多,我們是不是要靠橫擴產品線的方式做。
作為創業公司也是這樣,我如果是一款產品怎么鋪到全國市場,我的營銷渠道是否用一款產品能夠支撐起全國營銷成本,我如果是多款產品,這可能本身和創業公司要求做專、精又違背了,怎么解決?
從國家層面要求自主可控,要求你在各個環節和領域都是自主可控的,才能做到整體的自主可控。所以,這里面我覺得不能講產業的整合,我是更希望一個產業的聯合來提這個話題。我們最近投了安華金和這家公司,我最開始在安全的一家專業網站上發現了他們一系列的技術文章,確實寫得不錯,后來就聯系了他們。他們就是一幫在數據庫領域特別專、精,而且出身于國產,他們原來是南大通用,大家也知道做數據庫是南達通用這些人,他們是真正懂數據庫的人,由他們來做數據庫安全我覺得是靠譜的事。
我們投資的第一個邏輯是能夠利用投資的方式把國內產品技術最優秀的公司聯合起來,形成一個集團軍的作戰方式。再通過這個技術的手段,這就是第二層面了,先通過資本層面聚集在一起,再通過技術的層面打通,國內沒有大數據特別牛的公司,我們希望通過資本的手段把所有的公司聯系起來。
馬杰:快有了。
何文俊:用技術的手段打通,讓數據能夠在閉環系統流動起來,讓所有的攻擊、病毒、威脅、木馬無處可藏,這是我們的一個想法,這是第一個投資的邏輯。
第二個投資的邏輯,是我要幫你才會投資你,這是我們最基礎的一個要求。比如像億賽通,大家知道它是做ERP數據安全領域當之無愧的第一,從互補性來說,我們覺得真的是非常合適,因為我們是做網絡安全,它做數據安全,我們做網端它做終端,我們以行業客戶為主,它以渠道客戶為主,真的是特別的互補,這樣一個并購對大家來說都是雙方受益的。數據庫安全我們投它,同時我們和它建立了一個合作關系,我們給它帶來的合作的收入,僅我們一家就可以超過它去年全年的收入。如果我不能幫到你,我可能也不太會投資你。
第三個投資邏輯抓住國產化的趨勢,這里面蘊含了巨大的機會。當然一開始提國產化這個說法的時候,我當時和很多人交流,信息安全是一個目的,但它并不是主要的手段,你要解決信息安全的問題一定要從根上解決,你要解決操作系統,你要解決數據庫的安全,一定是數據庫本身是不是安全自主可控的,而不是我打一個補丁,上一個數據庫安全的東西,保證你的數據庫安全,不是這個邏輯。所以,這個邏輯是解釋我們為什么投資深之度,你把安全當做一個名詞還是當做一個形容詞來看,如果是名詞就是比較小的領域,如果是形容詞你可能是一個安全的操作系統,你可能是一個安全的數據庫,你可能是一個安全的CDN,產生了世界最大的號稱流量上千億的公司。這個馬總應該很熟悉了。
馬杰:謝謝,我們有很強的互補性,我再發幾篇文章您應該就會投我了。
何文俊:在國產化的趨勢里我們把安全當做一個形容詞和支點來撬動其他領域,這是我們投資深之度的邏輯。
第四個投資的邏輯,我們希望支持有原創性技術,并且專注于技術的公司。因為國內的整個安全產業,我覺得我們還是希望能夠把這個競爭性水平提高一些,因為這兩年一些引領的趨勢來看,國內公司還在模仿和拷貝別人,什么時候我們能夠提出概念引領全球的趨勢,如果我們利用資本的力量支持真正原創性的技術,支持這種有夢想、有技術,并且用自己的技術去實現夢想的公司,我們才能真正做到自主可控,因為自主可控一定是能夠在全球這樣一個領域,技術的領先性和各方面能夠達到和別人競爭的這樣一個水平才能自主可控,閉關鎖國是做不到自主可控的,因為網絡的攻擊是沒有邊界的。
馬杰:我也很無奈,我做安全寶的時候都不知道國外有一家公司叫做clflar(音)的,我商業計劃書做完了才知道他們。我還想追問一個問題,我們最近投資時間不長,但幾個大手筆的投資,我們投資的數量是不是現在相對是比較少呢?還是屬于比較精的。
何文?。簩Γ驗樯鲜械臅r間不長,所以我們現在對外公告的是收購了一家,投資了兩家,但是其他還有一些項目現在不方便透露,還沒有完全close,還沒有到公告的程度,大家可以往后期待一下。
宋繼忠:我問兩位投資人一個問題,你們作為廠商,當然和傳統的VC有所區別,傳統VC自己的投資資金都有一個規模,你們作為廠商的投資,錢有沒有一個限制,還是說按照項目走?
潘重予:我們到目前為止投的資金量從百萬到上億,跨度很大,從股份的參與度來說從5%到100%,也是跨度比較大,沒有一個框框。從產業投資來說不太像VC這樣一個非常嚴格的它是早期、中期、后期的,從我們來說,我們大致分為三類,一類是原創性的技術團隊,第二類是有一定規模的區域的行業團隊,再就是像比較大規模的公司,所以基本是這樣的覆蓋。
宋繼忠:每年有沒有一個像預算一樣的,今年我們只能花這么多錢?
潘重予:到目前為止還沒有。
馬杰:否則要影響報表,這可嚴重了。
潘重予:像您說的,上市公司有它的投資的一些合規性的要求,今年我們也在嘗試做了一個私募基金,我們叫做1號基金,叫1號的原因是想做成二號、三號,這個基金已經引入更多的資金,它和上市公司沒有更多的關系,這樣更有靈活性,同時更有市場化 ,這樣我們變成了上市公司的投資和基金公司的投資。
馬杰:還是咱們自己的資金在里面占多數?
潘重予:這個基金目前還沒有上市公司的資金。
何文?。壕G盟對于投資金額也沒有具體的限制。我跟很多VC交流的時候,我其實有一個苦處,他們可投資的領域是比較廣,TMT涵蓋很多子領域。對我們來說主要是集中在信息安全產業,所以這個領域相對普通的VC、PE來說會比較窄,所以我就更不能從投資階段上再限制自己了,因為你一個維度已經被限制住了,再限制另外一個維度,可投資的標的就會更少。至于有沒有被動的限制,這是沒有的。
但從我們自身來說,我們也希望發揮自己產業的一些優勢和資源,所以我們自己給自己的定位主要是以投兩端為主,剛才投的那幾個案例很能說明這些問題,比如像億賽通,它就屬于一個相對比較成熟的行業,也有比較穩定的收益,對上市公司的報表各方面也會有一個增厚的效益,這樣我們就會以發布的方式去并購,這個是后端的階段,這是體量比較大的一類。另外一類是偏早期的,可能是天天使輪或者A輪,這樣我們才能發揮我們的一些優勢,當別人沒有看到的時候我們能看到,或者它本身還存在一些問題的時候我們解決,或者給它嫁接一些資源,幫它發展起來,后面我們再幫它去融無論是A輪也好、B輪也好,因為我們自己有一個增值服務在里面,我們才能夠使自己投資的價值得到一個提升。所以,從我們主動性的來說,我們更關注天使輪偏早期,一個是并購,基本是往兩頭走的模式。
馬杰:謝謝何總,劍威去年我們也在這里聊過,作為紅杉現在已經快被作為典型的賽道型的投資者了,被大家定位了,您覺得在安全的大賽道里有哪些您關注的小賽道?
李劍威:所謂的賽道型投資人,我們內部專門澄清了一下,根本不是賽道的概念,核心還是像剛才何總說的,扎克伯格說得很對,你希望真正投的公司是希望能夠改變世界的,他有一個清晰的夢想,這種公司有更大的機會成為相對比較偉大的公司。
所以在安全領域,我們一直比較關注,但如果你看紅杉美國,他們投了大概有十幾家甚至有二十家的安全公司,包括何總剛才提到的幾個比較里程碑的投資,像FILY(音),是他一個人從原有公司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在投,這個公司最初的六個月是在紅杉辦公室里辦公的,包括Plaout? nevers(音)也是這樣的公司,在美國也投了很多這樣的公司,像mobner(音),也是美國做安全的公司。
中國過去幾年我們一直在關注,但真正行動是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之前你可以說紅杉投了一些安全公司,比如奇虎360,但回到剛剛投資奇虎360的時候,他當時根本不是一個安全公司,是一個社區網站。后來它轉成了安全公司,如果你從廣義的安全概念來說,它可能是中國做安全收入最大的公司,但它的直接收入并不是由安全來的,它是一個免費的安全。
我是感覺從斯諾登事件之后,國內的安全領域是有看頭了,因為按照原來的思路,國外的廠商渠道有優勢,產品系列也有優勢,國內廠商做的規??雌饋硎怯幸欢ㄏ拗频模谔岢珖a化之后,我個人感覺國內的公司會有巨大的機會,因為安全問題其實不僅僅是商業問題,更多是意識形態的問題,還有國家安全的問題。如果在這個背景下,如果你看美國的整個安全市場可能是一個一千億的市場,在中國也不會比那個小。我們的思路還是比較簡單的,就是投最好的團隊,業內圈內的人都是很熟悉的,你想做什么,這個事情是不是有價值,如果你用國外對標的話大概是什么樣的狀況。
馬杰:所以還是要對標的。
李劍威:會有一定的對標了。因為尤其是安全,其實美國比中國還是發展得比較成熟,成熟很多的,所以你在一個領域,我是一個全新的東西,這一點不是沒有可能,但我們會仔細的考慮。
另外一點,到這個階段以前是渠道為王,到現在這個階段,在座也有很多的渠道,無論是啟明還是綠盟,其實渠道是一方面,但我們更看重產品,對于一些早期的公司,我們更看重創始人的產品能力,還有它在一些目標客戶里產生的效果。你如果真的能夠通過這種對比證明我們比它強,我們會非常感興趣。
過去一年我們還是投了一些早期公司,在安全方面,但現在應公司的要求不太方便公布。我是總體來講非??春眠@個市場,因為安全未來就像啟明在做的、綠盟在做的,包括各位創業者做的,其實每個細分領域現在看收入不大,但它是一個剛性需求,未來五年它可能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市場。
馬杰:您不方便透露具體公司,咱們投了大概多少家?
李劍威:在國內大概兩三家吧。
馬杰:所以咱們還是看好了,但暫時還不行動?
李劍威:我們其實正在做。
馬杰:您這個可以更快一些,畢竟我們是投資界的風向標,給我們創業團隊更多的信心。
我想追問一下,您認為今年的投資市場是不是存在泡沫?對于創業者來說是不是趕快去融呢?
李劍威:我覺得泡沫是相對的,當然你說有些公司剛出來,融資規模很大,又沒有什么用戶,很多人就覺得泡沫大,但這個很正常。因為這就是一個所謂的估值或者融資金額就是一個供求關系,VC多了,錢多了,估值高也很正常。當然有些沒有特別有經驗的投資人會追逐一些時髦的概念,給出很高的估值,在這種環境下這一點無可厚非。
但你最核心的看,泡沫不泡沫要看這個公司是不是提供了價值,是不是真正能夠為客戶服務,這個需求是不是真正的需求,而不是曇花一現的東西,只要這一點沒有問題,暫時的估值我覺得都是次要的,如果你說2006年Facebook估值1億美元,當時相對于它的運營數據來看絕對是泡沫,當時我覺得很清楚,很多人都說估值這么高從來沒有過,肯定是個泡沫,但你從現在的角度來看,就知道投資人賺了很多錢,只要這個公司真正能創造價值,你踏踏實實在做事的話,我覺得沒有泡沫這一說。
對于創業公司來講,我覺得現在是一個融資的好時候。因為供求總會變化的,比如說明年就沒有那么好的一個年景,VC如果遭受某些失敗,可能就不會這么痛快的投錢了。所以,其實只要現在到了一個融資的階段,我覺得對創業公司來說是一個融資的好時候。
馬杰:我聽懂了,這不一定是個泡沫,未來有很大的發展,但明年確實有可能會收縮,所以大家還是要趕快融錢。
李劍威:不一定。
馬杰:有可能,所以在座的幾位要趕快去融錢。剛才幾位投資人都聊了一圈以后還是回歸到我們的創業者,從我們創業者來說,我們剛才講了融資的環境,包括從我們的實際體驗來說,從融資環境、創業環境你們覺得怎么樣?國家的政策是在變好,但我也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一邊拿了幾百萬美金好像很有錢,但美金在開曼,我在國內公司賬戶上分文沒有,發不出錢來,像這種小事情,非要什么注冊地址,注冊地址的事每年都折騰。像這種事是政府一側的。
投資一側的,我們現在看到是比較利好的,但是你實際去融的時候發現也不是那么容易。在另外一側是BAT,那么有錢,把所有的好人恨不得都超高薪的招走了,我們自己說說自己的感受。
陳新龍:因為之前我不太懂風投,一直做實業、項目和銷售,第一次觸碰風投圈里的事情,聊了一圈下來二、三十家了,投資人見了很多了,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有。當時我和這些人接觸,聊我的商業計劃書VP的時候,確實發現很多投資人在學習,他想看這個圈的東西,但他沒有專業的人才和人。因為我們畢竟是做一個顛覆行業,我恨不得要從頭講一遍這是怎么回事,每次投資人就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時間很短,但每次我聊基本都在一、兩個小時之間,因為我要給他講傳統是怎么回事,我們為什么是顛覆的,我們也挺尷尬。我們也很疲倦,有的時候一天能見四個投資人,也有感興趣的。
大家確實投資圈在關注這個事情,從政策紅利有了,各領導在各省都掛帥了,也看到媒體對安全的關注越來越多了,這塊其實我們在聊的時候,可能像你說的,安全還是早期。從教育培訓開始,從意識形態開始,我們逐漸成為顛覆以后你還能聽得懂,這是之前也有困擾吧。
但我們做威客眾測是平臺方,我們也是要這樣投資的,但我又怕站隊。
馬杰:正好說說站隊問題吧。
陳新龍:這個尷尬,這個引到這兒。因為我們眾測平臺想做成這種垂直領域的,像在網上開店,可以彌補一些自動化的檢測流程,讓所有開發者自己到平臺上提交這樣的版本,因為傳統公司其實完成不了所有版本在更新的時候都能做安全檢測,商務流程很長,安全人員也沒有形成意識,這是我們需要解決的一個痛點,還有安全發掘的能力問題。
馬杰:你這么形容你的產品,咱們在座的幾個投資人都是比較懂安全的,你要拿到別的投資人那里肯定不行。
陳新龍:對,每次都講傳統是什么,缺陷是什么,我們怎么解決缺陷的,每次一講就講一兩個小時。當時還比較早期,我的網站還沒做起來的,因為有的人也沒有聽過我們之前的公司,安全圈自己的人明白,所以,這個可能是需要專業的投資人,專業的投資領域來和我們對接,如果真的有很多2C的跟我聊,他說你2B的,不說你這個模式,這個B就難受。為了這個問題,我恨不得怎么把B講成C。
馬杰:特別在中國B的市場遠小于C的市場。
陳新龍:因為我做銷售出身的,我能建立什么樣的全國渠道,我年齡小,88年的,他們說不可能,我只能說先做做看,實力說話嘛。所以,確實也碰到很多方面的尷尬,但是方向就像大家說的,政策紅利有了,模型也有了,很多廠商也開始往上抬升自己的B格,慢慢提升自己自身的姿態,做安全我覺得慢慢會成為像醫生一樣,像我們看病一樣平常,IT系統的問題越來越構架,安全問題大家都忽略了,我覺得我們市場的機會也來了。
馬杰:在BAT3、綠盟、啟明、現在各個安全公司都大力提升薪酬的情況下,你還能請到人嗎?
陳新龍:這就是我們模式先進的地方,我們不請人,我們利用他們的碎片時間,只要我們的漏洞價值提高,沒準大家還可能辭職。你發這么多錢,我兩個漏洞一萬元,三個漏洞1.5萬,我回家是不是可以專門在你的平臺上接項目,我說現在比較早,慢慢來,有一份正經工作還是比較必要的。我們有些模型要和傳統廠商合作的,我們不想做純顛覆的,所以我們現在的業務模型是可以把所有的傳統廠商集合在一起,發揮最亮點的點,把所有的點接成線,解決大家各種各樣的安全需求和安全問題,這個模型還是受到大家認可的,也是這么短時間內,這么多友商都和我簽了戰略合作,都是比較大的廠商,我覺得還是能夠看到一些希望的,也是給我鼓舞。
馬杰:魏總,您也是特別技術的創業,您在這個過程中的痛苦和希望和我們分享一下?
魏益民:關于這個話題,我覺得這個問題是夢想和現實的問題,永遠是在實際操作中還是比較大的,大家總寄希望于投資,其實我不這么看。首先一個公司,你要不然生存下來了,你要生存。第二,你要給潛在客戶帶來價值,你自己也在創造潛在價值,你才有被投資人看重的可能性和你才有成長的空間,我覺得只有這兩個重點把握住了,你有投資或者沒有投資只是一個發展的速度的問題。但你忽略了這兩個本質問題,你有一個想法來投資,這是非常不現實的,一些想要創業的人和正在創業的人,這是我的一個感受吧,更多的時候還是要靠自己潛在的創造價值。
馬杰:我特別同意您這個觀點,前兩天在創新工場的賴小鈴(音)的朋友圈里發了一個,他說他今天知道了一個新的模式,除了2B、2C,還有一種叫做2VC的企業,所以我們不能為了融資做事業,而是為了自己的夢想。
魏益民:對,為了你實實在在帶給客戶的價值,人家認同你,才能有被投資的希望和潛質。
我自己做三年來,完全沒有投資,目前還好,養了三十多個人,我相信自己真正創業過或者干過公司的人也知道,經費也不小。
馬杰:我還挺想和您討論的,因為堅持自己的夢想和做產品這我非常同意,但更重要也要借助資本的力量,這是利用現在的杠桿把這個東西做起來。
魏益民:我不排斥,但人家要看得上你,而且你有自己的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你永遠要先壯大自己才是第一要務,如果你只是做一些表象的東西,很多東西你拉來一些相對淺顯的投資,但還是做不久,因為畢竟是你的事業,你要對它負責。
馬杰:我覺得還是有一些不同的觀點,以我自己的例子,我上來就是把錢全部準備好,有幾百萬美金,我們開始請團隊一起來做,當然我們有創始團隊,在這個過程中,至少在前面的兩年多時間內,我完全不擔心任何的盈利模式的問題,我就集中心思把這個產品做好。我不用去找一堆友商的產品,把我的網站上說我既做這個又做那個,我就可以更聚焦做我的事情,從這個角度看我這樣反而可以更聚焦,而不是分散精力。我到第三年才說,今年我們轉向賣錢了,大家全部撲上去賣錢了,這樣做是不是更好呢?
魏益民:這是兩種模式,都是可行的。如果拉來了投資,你更聚焦做自己的事情,可能把這個事情做得在增長上或者成長上速度更快,做得更精致一點,但還是回到剛才的問題,因為你怎么拉來投資,這也是一個問題。
馬杰:所以我覺得咱們創始人下次都要有培訓融資能力的培訓,如何把一個”豬八戒”的故事講成更SEX(音)的故事。
宋繼忠:劉剛分享一下。
劉剛:我們痛苦自虐唄,我比較認同他的觀點,一開始你出來搞一家公司,一開始拿一個夢想去融資,這個對我來說有點漂,受不了,所以我們創業了,就想辦法先活下去,但活下去以后需要不需要融資是必然的,你做的過程中就會發現自己的不足,你自己的缺陷在哪兒,你離目標,別人能你一些什么東西都會浮現出來,所以這時候拿融資這些東西、投資都會變成你快速的一個選項,所以,我是怎么看這些問題?剛才馬杰問我們說有多痛苦,大家都說痛死了。
我第一年創業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幾個人湊了一百萬,我們注冊了一家公司,每天我們都很開心,終于沒人管了,做自己的東西,中午還可以打打游戲,活得非常開心。到第一年結束的時候,我就發現帳上的錢不多了,每個月還要發工資,這個時候就會非常的痛苦,每天晚上睡不著,要怎么生存,這個時候我就會從純做技術的方面考慮市場到底在哪兒,我的用戶到底在哪兒,我做出來的東西怎么才能體現出來價值。一年以后,我們改了改產品,也做了一些用戶盈利的探索,我要感謝中國的互聯網,中國的互聯網非常的發達,我們在很短的時間內成功的擺脫了純燒錢的這種狀況,差不多能夠達到營收平衡,還稍微能存點錢。這種時候我們考慮更多的就是下一步怎么做大,還有我們真正核心的東西是什么,因為錢不是那么難賺,但問題是你是不是就要賺錢,所以,整個一個過程是痛苦、有誘惑、還有痛苦。
馬杰:我們都前進在這樣一條痛并快樂的路上。謝謝劉剛和幾位創業者,以及幾位投資者的分享,請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樣的問題想交流一下的,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劉安正:各位老師中午好,上午也是很長時間,我是來自青島多芬諾做工控信息安全的,我們公司工控信息安全也是比較熱的,也有很多人探討,包括很多的朋友們在圈里探討,包括我們公司發展了也是對于這種資本做強做大,迅速的發展有一個很強的推動。所以,我現在也是感覺有一點迷惑,所謂的迷惑一種是來自我們純資本的模式,還有一種是來自業內的人士,這兩種投資,我想問問紅杉資本和潘總,這種優勢或比較,你們來講幫我們剖析一下,解惑一下?
李劍威:這有很多創業者經常問到這個問題,多芬諾你們是做工控的,打一個典型的例子,是拿VC的錢還是拿BAT的錢,VC的錢是比較中立,很簡單,無論你投資的人和你關系多好,但核心是一定要賺錢,有些機構很懂,但有些機構不懂,核心還是賺錢。投了以后,至少在利益上是完全的一致,到最后它就要賺更大的回報。
作為產業投資人有點不一樣,投資回報相對沒有VC那么重要,他們更多是產業布局,還有產品線的一個潛在的互補或者融合,產生巨大的協同效應。比如,你這個產品VC投了未必能給你這個渠道,產業投資人能給你渠道,騰訊如果投了某些東西,它可以在應用上給你分發,微信可以給你導流,至少說的時候是這么說的。所以,說實話,我站在創業者的角度來講真的很難講,看你在哪個階段,如果你現在已經做得挺好,有一定規模,你奔著IPO去了,如果你感覺產業投資人對你的幫助,至少在渠道上的幫助并不是特別大,這時候你可能會傾向于財務投資人。但如果你還沒摸得到門道,只有一個產品,客戶只有一兩個,這個時候能給你帶來渠道價值的投資人,不一定產業投資人,有些財務投資人也有渠道價值,這個時候其實對你的放大效應是最大的。所以,沒有絕對的一個答案,就是看你們目前所處的階段。
潘重予:我們有一些換位思考吧,我雖然服務過亞信也服務過啟明星辰,我們2001年就開始做融資,我們當時很小,也見了30多家投資者,但當時的投資人,我當時作為一個小企業我感覺投資人很強勢,我寫了20個問題,我不管誰來,包括王功權他們,你先要回答我的問題。所以,作為任何一個小公司,也是獨立的事情,你選擇我,我也要選擇你,包括千里馬選擇伯樂,千里馬也要選擇伯樂。我們甚至拒絕過投資者,都快上投委會了,我們還是謝絕了,以至于我們才能拿到KDCB(音)在亞洲第一個投資,他對我們的方案沒有任何修改的文字。所以,我想VC也有特別好的VC,產業投資者也有特別好的投資者,但他絕對應該是對你的戰略方向能夠有很大的支持。所以,使得我們經歷過這樣的話,我們再看投資公司的時候,我們也經常在和他們分享,產業投資者不能光做產業投資,我一定把你作為我的互補,確實是這樣的,協同效應是一定希望這樣的,也希望產品線互補的,也希望能夠補充它的財務報表和它的產品能力,補充它的創新能力,但從我們這理念的投資經驗來說,我更希望站在對方看這個公司的能力在什么地方,完了再看協同力,因為協同力和能力,尤其在我們中國,我認為在整合來說,成功的案例并不多,失敗的案例很多,包括我們前段時間回亞信的時候,亞信聯創品牌2.0(音)也回歸到亞信了。所以,真正兩個團隊在一塊工作的時候,在協同力上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中國人的思維和國外不太一樣,不光是簡單的財務數字的疊加,還有很多文化、價值取向等等。
這樣完全以產業投資來做,我一定要讓你投資,我一定要占多少股份,我一定要并購,這樣的產業投資人對你是有約束的,我們當時融資的時候就有一家企業也很大,我第一次做融資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投資報告會怎么寫,我其實就有一個要求,你把你所有的盡職調查報告,我就要求看到你的投資報告,他給我價值評估非常低,而且要求必須控股,他們的董事長必須是法人,這是他們的條件,所以我們就拒絕,它在產業投資方面也是很強勢的,但這對小公司就不見得是好事。
另外一些產業公司,它有一些優勢,我們想我們和他們的優勢差異,我們是從小公司過來的,我們發工資的時候,我們也有很多競爭對手,突然有一些其他的動作對我們影響很大,使得公司有波動,我們也有大年有小年,也不是說這個業績一定按財務數字責任的,沒有一家企業是這樣的,它一定是有波動性的,我們怎么看,我們也有團隊組織和它的研發部門的資源配置,什么時候配置什么樣的資源更好,更合理,我們也有期權設計和股權設計,這方面我們有自己的經驗,所以我們也在幫助我們的投資公司做期權計劃,以前我們啟明星辰做期權計劃都花錢找IBM他們,現在我可以免費幫你來做,我們做的目的是希望能夠幫助你們解決很多問題。
同時我們經歷過上市也經歷過并購,我們也找過投資人,所以我們可以分享經驗。我們找過好的律師,也找過券商,也遇到過不好的,也遇到各種方面,這種經驗的分享就有很多,如果分享給你,能夠對你的業務和你的融資,包括對你的一些發展帶來幫助,其實你也很希望和我們在一塊,同時我還不愿意干預你,我們更希望它的投資一定要有它的控股權,一個團隊如果沒有對一個公司有長期的控股權,它一定會受到影響,業界有這樣的例子,所以對控股權我們很堅持,但反過來我們也會說小公司不要希望它的控股權被過度稀釋。
小公司有時候愿意和你交流,去掉強勢的外衣以后,他愿意和你開放,你需要做硬件的我可以找硬件的人和你交流,你需要做軟件的我們可以找軟件的和你交流。所以,產業投資者和VC有一些可以交流的,我們也希望像VC看一些同比性的模式,同時我們在業內也經歷過甲方乙方,也希望去分享,在這方面公司選擇投資,一定不能放棄獨立性,一定不能說是要圍繞投資者的角度來看問題,亞信換過六個CEO結果都不太好,反而投資者能夠控制公司的時候,它帶來很多影響的時候,戰略發生變化的時候,我還沒有看到一個公司發展是很好的,往往都是公司自身成長的一些DNA能夠成長起來,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堅持自己,你越堅持自己的主見和自己的東西,我們越會欣賞和越會尊重,我們會尊重這方面的東西,我們希望能夠發展,所以在這方面VC和產業各有優勢。
宋繼忠:感謝各位嘉賓,謝謝大家,我們路途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